端到端加密太重要而不能专有

欧盟数字市场法案 (DMA) 即将成为法律；它将要求世界上最大的科技公司（苹果、谷歌和 Facebook，也许还有其他一些公司）开放他们的即时通讯服务（iMessage、Facebook Messenger、Whatsapp，也许还有其他一些公司），以便较小的通讯服务能够插入它们。这些较小的服务可能由初创公司、非营利组织、合作社甚至个人修补者运营。

这背后的逻辑是合理的。 IM 工具是最终的“网络效应”产品：一旦拥有足够数量的用户，其他用户就会觉得他们必须加入才能与已经存在的用户交谈。注册的用户越多，就越有用户觉得必须注册。

这赋予了大平台巨大的力量，无论好坏。从好的方面开始：2016 年 Facebook 为 Whatsapp 启用端到端加密时，他们为数十亿用户提供了最先进的隐私保护。

但也有坏处：马克·扎克伯格和他的执行团队是 Whatsapp 的仁慈独裁者。仁慈的独裁政权运作良好，但失败得很惨。根据定义，仁慈的独裁政权是不负责任的（这就是为什么它们被称为“独裁政权”），这意味着每当仁慈的独裁者搞砸（或出卖）时，你就会陷入困境。

当网络效应站在独裁者一边时，情况会更糟。如果你反对Whatsapp的管理政策，你不能就这么退出——你要么必须说服所有朋友和你一起退出，要么放弃留下来的客户、社区和朋友。

实际上，离开 Whatsapp 转而使用竞争对手服务的“集体行动问题”确实很难解决。 2021 年，Whatsapp 更改了其隐私政策，其方式令许多用户感到震惊。数以百万计的用户研究并安装了 Signal 等替代应用程序，但其中只有四分之一的用户设法将部分 WhatsApp 对话转移到 Signal。一年多后，只有 0.5% 的人成功删除了 Whatsapp，并将所有通讯切换到他们信任的公司运营的服务。

Whatsapp 并非万无一失。该公司出于多种原因做出了很多权衡，其中一些权衡使用户面临风险，但由于网络效应和集体行动问题，他们坚持了下来。例如，Whatsapp 用了五年时间才改用加密备份，弥补了政府、警察和黑客可能用来攻击 Whatsapp 用户的巨大安全漏洞。

即使您今天信任 Whatsapp 的管理层，您也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候不喜欢他们的继任者。请记住，Whatsapp 是 Facebook 的全资子公司，这家公司的失败（包括煽动种族灭绝的角色）是如此荒唐，以至于它更名为“Meta”。当当前的作物被解雇、退出或死亡时，罗兴亚人之前的利润将决定由谁管理 Whatsapp。

这就是互操作性和 DMA 发挥作用的地方。通过允许第三方插入 Whatsapp，DMA 将降低离开 Whatsapp 转向其他服务的“转换成本”。

“转换成本？”这是另一个专门的经济学术语，经常与“网络效应”和“集体行动问题”相提并论。

“转换成本”代表当您从一种产品或服务转向另一种产品或服务时必须放弃的一切。如果您在 8 月份的返校促销中为 HP 打印机购买了价值 250 美元的墨水，而您的打印机在 9 月份就坏了，那么改用其他制造商的型号将花费您 250 美元的墨水，因为这些墨盒设计为仅与一个墨盒配合使用。制造商的打印机。

公司喜欢高转换成本。 Facebook 特别喜欢高昂的转换成本，并且不遗余力地对那些不忠诚地从 Facebook 产品转向竞争对手产品的用户进行惩罚。

互操作性降低了转换成本。当 DMA 成为法律后，Signal 可以选择与 Whatsapp 互操作。请注意，DMA 并不要求 Signal 执行此操作，相反，如果 Signal 选择这样做，它会强制 Whatsapp 进行合作。

这意味着，如果 Whatsapp 再次更改其隐私政策，并且数百万 Whatsapp 用户再次安装 Signal，他们都可以立即删除自己的 Whatsapp 帐户和应用程序 – 因为如果 Signal 与 Whatsapp 互操作，那么留在 Whatsapp 上的人就可以与改用 Signal 的用户保持联系，即使他们已经永远离开了 Whatsapp。

在理想的情况下，这可能会约束运营 Whatsapp 的产品经理和律师。例如，对失去用户的恐惧可能会阻止他们进一步降低隐私保障。

在现实世界中，如果 Facebook 一贯优先考虑股东利益而不是用户安全的做法再次获胜，而 Whatsapp 继续违背其隐私保证，那么用户可以离开并选择 Signal，而不会受到集体行动问题的阻碍网络效应驱动的服务。